厚实的丝席比软榻更舒适,吃饱喝足,两人就地躺下去,隔着矮案,占据两侧。
令窈仰面朝上,穆辰良侧躺,半边身体撑起来,乌黑眸光凝视她。
她一动不动,盯着顶上雕粱,问:“你看我作甚?”
穆辰良口是心非:“我没看你,我在看你脸上抹的脂粉。”
“我脸上没抹脂粉。”
“胡说,你定是抹了脂粉,不然哪能这般白腻如玉?”
令窈侧过身体看他,笑道:“穆辰良,你油嘴滑舌的本事日益长进。”
穆辰良逮住她的手往他唇边揩,又伸伸舌,一本正经:“你自己看,我嘴上没涂猪油,舌头也不滑。”
令窈轻笑,试图收回手,穆辰良不放,他动作不重,刚好够禁锢她。
“穆辰良,你再胡闹,我就喊人了。”
穆辰良:“我不怕,方才我悄悄看过了,你哥哥被飞南叫走了,屋外就一个鬓鸦。”
令窈坐起来就要往外探。
穆辰良往回一拽,踢开隔在两人之间的矮案,令窈跌过去,摔到他胸膛上,穆辰良哎呦喊痛。
令窈推他:“你活该,谁让你拽我。”
他咧嘴笑,仍未放开她的手,令窈懒得同他闹,躺回去,手抵在他臂膀,不让他靠近:“穆辰良,男女大防。”
穆辰良:“你才十二岁,我也才十五岁,防什么防。况且我是正人君子,懂得分寸。”
令窈不好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