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厚充耳不闻。
君子自正,无需辩驳。
众人见他不理会,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。支取俸禄的事,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,搞不好就是陛下让人传的,为的就是给梁厚难堪,但毕竟事关一国太师,陛下一日不发话免梁厚的官职,他们就不能逾越。
众人的话头很快移开,说起几日后的女学士考学。
“不知今年是哪位闺秀脱颖而出?”
“听说太后母家的姑娘有参选,今年取了资格入汴梁。”
“说的宋家姑娘吧?他家不是次次都送姑娘参选吗,没一次能夺榜首的。”
“以太后的手段,换做其他主考官,或许宋家连考都不用考,就能拿下头名。”
众人说着话,眼神不自觉瞄向前方一身正骨的梁厚。
梁相公虽然顽固,但论刚正不阿的气概,无人能及他半分。
今年的女学士考学迫在眉睫,只怕太后又要急得跳脚。
果不其然,早朝刚过,梁厚才刚迈出大殿,内侍跟上去:“梁相公,太后娘娘有请。”
梁厚早有预料,淡定自若:“有劳都知了。”
重华殿。
太后说得口干舌燥,一番家常聊话,不经意提及此次女学士考学对宋家有多重要,旁敲侧击,示意梁厚通融。
梁厚坐姿端正,面容依旧,无论太后说什么,他一律装听不懂。
太后皮笑肉不笑:“梁相公,兹事体大,你想清楚再来回哀家。”
太后一边说话,一边将宋家姑娘的名帖递到梁厚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