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齐光还是说出口,意味深长地看着孟铎:“色字头上一把刀,还望主君谨慎。”
孟齐光老谋深算,怕是早已看穿一切。孟铎并不意外,淡淡点头:“多谢军师提醒,我自有分寸。”
孟齐光不再多言。
他一走,山阳再也忍不住,激动地扑到孟铎身边:“先生,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你自言自语的时候。”
山阳高兴咧开嘴,怕鼻涕脏了孟铎衣袍,背过身擤鼻,一回头的功夫,望见孟铎披了白狐大氅往外去。
“先生,你去哪?你还没有痊愈,快回去歇着。”
孟铎没有停下脚步:“她呢?你放走她了吗?”
山阳心虚低下头:“没有,她还在军中。”
孟铎步伐更快。
冰天雪地,风将白色大氅鼓满,雪花落下来,和白狐氅衣融为一体,男人重伤初愈的面庞白薄如纸,踏雪前行,脚步虚浮。
路过的士兵纷纷问好:“主君。”
帐内,穆辰良正陪令窈聊话,说幽州的轶事逗她开心。
一趟话说下来,她还是心神不宁。
他实在按捺不住,趁她喂他喝茶的时候问:“卿妹妹,到底怎么了,你为何总是抿着嘴?”
令窈闷了许久,小声将那日孟铎亲吻她的事说出来。
这样的事,还是不要瞒着穆辰良为好。他没有瞒她什么,所以她也不该瞒他。
“我总觉得嘴里总有股怪怪的味道,像是喝了血一样,又腥又涩,怎么也去不掉。”令窈撅嘴嘟嚷,很是烦恼。
穆辰良满脸震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