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玥说完,好笑地看向了白霜儿。
她不是很会给人下马威吗?从午时一直拖到天黑才到府,不就是想叫人明白她的架子有多大吗?现在,自己倒要看看,她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丫鬟,拿什么跟主母叫板?
白霜儿咬紧红唇,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,她求救的眸光落在了马援脸上。
马援的眸光微微一动,叹道:“霜儿有了身孕,跪礼就免了吧?免得动了胎气。”
白霜儿听马援为自己说话,眼底的委屈识才少了几分,但很快,宁玥的一席话,又叫她当场愣住。
“既然父亲说免,那就免了吧。白霜儿你看,我父亲对丫鬟是极好的。”
她父亲说的是免去跪礼,又不是不用行跪礼,表面上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,让她保住了掩面,实际,却变相地默认了宁玥硬塞给她的丫鬟身份!
马援张大嘴,半晌失语。
白霜儿也意识到自己掉进宁玥挖的深坑了,气得面色发紫。她与马援是在临淄拜了堂的,马援许她平妻侧室之位,怎么一转眼,就被这丫头坑成了通房丫鬟?
她不要做丫鬟,死也不要!
她吸了吸鼻子,眸中很快落下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