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男子蹲下身,先探了老者的鼻息,再把了老者的脉搏,最后,又扒开老者的眼皮看了他的瞳孔状况,道:“刚死没多久吧?”
壮汉含泪点头:“来的路上走的,你摸,身上都还热乎着……”
年轻男子又看了看老者的指甲,说道:“指甲紫黑,这分明是中毒的征兆,可否把他们开的药方与药给在下看看?”
壮汉抹掉眼泪,从怀里掏出了方子与一包药:“恩人,给。”
“恩人愧不敢当,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。”年轻男子接过药方,“令堂患的是肾病,这方子是医书中记载的一个经典药方,应该是对症的。”
他又打开药包,将药材仔细检查了一番,疑惑地瞪大了眸子,“咦?怎么会有秦艽?方子里没它呀,倒是应该有党参,但党参不见了。是不是他们把秦艽当成党参抓进药里了?秦艽与茯苓相克,普通人还好,年迈体虚的老者,就极可能性命堪忧了。”
晒干之后的秦艽与党参的确有一两分想象,但有经验的大夫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,宁玥不信回春堂的人这点本事都没有。
要么,是其中有什么误会;要么,这就是个碰瓷儿的!
她挑开帘幕下了马车,正要朝那个闹事的壮汉走去,不知想到了什么,又脚步一转,来到了白薇儿的马车前,挑开车窗帘子道:“你不是自称医术很精湛么?”
“那也不代表我要帮你摆平麻烦。”
“那我就告诉郭老太君,你连一个江湖骗子的谎言都戳不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