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昭还不知自己把容麟给得罪了,还在暗暗高兴,什么狗屁南疆大帅,到了西凉还不是一秒变怂包?
少年盯着玄昭的脸,舌尖舔了舔唇瓣,扬起一抹血腥的冷笑。
屋内的宁玥被他们的谈话声吵醒了。
她还是很虚弱,难以动弹,但脑子清醒了许多,不再是混沌一片了。她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,昏迷的这些天,她不是完全没知觉的,有时能听到,偶尔也能思考,就是没办法醒来。到第七天的时候就撑不下去了,想着这辈子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,也算圆满了。哪知玄胤那个混蛋,愣是不肯来送她最后一程,她等啊等,不知等了多久,后面的事,没什么印象了,唯一还记得的是那个陌生却让她充满好感的男人。
她突然很想见他。
其实早在宁玥苏醒的时候,容卿便醒了,只是从床上挪到轮椅上很慢,他坐着轮椅过来时,宁玥正左看右看,一双黑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,像两粒晶莹剔透的黑水晶。在外人看来沉静清冷的眼神,在容卿眼里只有无限的天真与懵懂,或许,只有容卿才看得懂。
容卿来到床前,温柔地看着她:“找什么?找我吗?”
宁玥点头,甜甜一笑。看到他很开心,这种感觉简直难以言喻。
容卿探出手,摸了摸她额头,又摸了摸她太阳穴和脖子:“体温恢复正常了。”
他碰她,她一点都不反感,反而很喜欢,与跟玄胤的亲昵不同,这一种……嗯,她说不上来,就是喜欢。宁玥像个小女孩儿似的,怯生生地睁大了眼睛,连她自己都搞不懂,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,她两辈子的心理年龄都化作泡影了:“是你治好我的吗?”
容卿宠溺而温柔地看着她:“是啊。”
“我的蛊毒也好了吗?”
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