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安鲁怀,因陛下金口玉言,宣王不打算处死他,但死罪可免,差点烧死他母妃的活罪……
“皇儿,放了他。”刘贵妃轻轻握住了儿子的手。
宣王浓眉微微一蹙,不解地问:“母妃,他虽是被人利用,可到底险些酿成大祸!”
刘贵妃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,静静地与儿子分析道:“他只是一个小喽啰,陛下都饶恕他了,你就网开一面吧!你现在该关注的是另外一个人!”
“谁?”宣王问。
“大帅。”
“他?”宣王狐疑地皱了皱眉,“我关注他做什么?”
刘贵妃意味深长地笑了:“大帅从不参与皇室之争,却突然抓了纵火的犯人,还直接送到秋月的手里,你难道没看出大帅的意思吗?”
“母妃是想说……”
“你觉得在抓人之后,大帅审没审问安鲁怀?”
宣王道:“应该……审问了。”瞧那鼻青脸肿的样儿,分明是被痛扁了一顿。
“是啊,他肯定是问过,知道是耿家主让纵的火。”刘贵妃含了一丝笑意地说。
宣王弱弱地吸了一口凉气:“如此一来,我倒是不太明白了,大帅与耿灵儿有婚约,耿家主是他未来的老丈人,他既知道元凶是老丈人,为什么还执意去揭发?”
“或许说明,他并不想要这桩婚事了。”刘贵妃恣意地扬起下巴,倒了一杯茶递给儿子,“容麟这个人,一辈子就听一个人的话,便是容卿。容卿向着谁,他便投靠谁,偏偏容卿恢复了西凉人的身份,与咱们南疆再无瓜葛,容麟便成了无主的汗血宝马,谁都想把他收入麾下,可谁都驾驭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