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妍提笔,写了一个千字:“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玄胤今天带进宫的女郎中,你见过她了吧?”
严惠妃弱弱地吸了口凉气:“见过了,听说她给娘娘也诊了脉,怎么?娘娘对她有意见?”
“惠妃,想死的话就继续给本宫装傻充愣,本宫不介意这后宫又多出一具白骨。”耿妍笑着说完,写了一个秋字。
她的字,飒爽利落、力透纸背,并无女子的娟秀,反而处处透着男儿的豪情。
但眼下的严惠妃,没心情欣赏她的书法,望向了窗外,说道:“是你叫我来的,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,还反怪我装傻充愣!”
耿妍虽说已是个嫔,位份远不如惠妃尊贵,可这二人面对面一较量,谁的气场更强大,立马见了分晓。严惠妃连在她面前自称本宫的勇气都没有。
耿妍笑道:“你自己心里没鬼,又怎会赴本宫的约?也罢,你是这种死鸭子嘴硬的性子,本宫不逼你。本宫请你来,是想告诉你,你的小把戏已经被那女郎中给识破了,她连我也查了,已经排除了我作案的可能,剩下的可只有你了,北域小姐。”
严惠妃气得站了起来:“不是你把我的身世告诉他们的吗?”
“哦?都诈你了。”耿妍挑了挑眉。
严惠妃一怔:“诈、诈我?”
耿妍又写了一个大字,大概是写着无聊了,把笔一扔,翻开了那本《天年传》:“惠妃,你已经藏不住了,就算你嘴巴再硬也没用,他们要杀一个人,从来不需要证据。”
严惠妃涨红了脸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又知道?”
耿妍站起身,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:“惠妃,本宫的便宜,不是那么好占的,能本宫去背黑锅的人,要么还没出生;要么已经死了。”
严惠妃浑身僵硬。
耿妍微笑:“想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