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豆子啧了一声:“殿下还小,不懂那些娘娘们的心思。”
“那你跟孤说,孤就能懂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小豆子讪讪一笑,“奴才可不管在你跟前儿乱嚼舌根子。”
皇甫澈平静地威胁道:“你已经哄着孤出来斗蛐蛐儿了,孤只用把这事告诉父皇,你小命就不保了。”
小豆子扑通跪在地上:“殿下饶命!”
皇甫澈静静地说道:“那你和我说说许贵人的事。”
小豆子委屈地瘪了瘪嘴儿:“殿下若实在要听,小豆子就告诉您,但您得答应小豆子,不许让人知道是小豆子说的。”
“好。”到底是个孩子,比大人好说话。
小豆子摸着脖子,悻悻地说了:“殿下想知道许贵人的什么事儿?”
“什么都可以,把你知道的,统统告诉孤。”皇甫澈的表情很淡,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执着。
小豆子道:“其实,奴才知道的也不多,奴才刚入宫那会儿,许贵人便来了,奴才只是个做洒扫的,被指派到许贵人的偏殿打理院子,许贵人甚少出门,一般都在房中养胎。哦,您可能还不知道,许贵人原先是没有名分的,她怀了身孕才来到南疆。您知道南疆吗?咱们这儿就叫南疆。”
许多孩子小时候并不清楚自己的国家。
皇甫澈就道:“孤是太子。”
小豆子干笑两声:“也对,您是南疆的太子,自然是知道这些的。”又继续方才的话道:“奴才听宫女姐姐们说,许贵人是西凉人,与皇后娘娘同乡,嗯……同一座宅子……唉,许贵人是皇后娘家的丫鬟,听说挺受皇上疼爱的,但皇上惧内,没敢告诉皇后,一直到了许氏的肚子藏不住了,快生了,才不得不到南疆来投奔皇上。那时皇上还没登基,皇后也不是一手遮天,太后娘娘给做主,让许贵人留下了,先赐孺子位份,生下一对龙凤胎后,晋封贵人。奴才说这么多……您能听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