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衣喉头胀痛,将泪意逼回眼,底,说道:“娘娘,临走前,奴婢有些话想对您说。”
“是不是大哥有什么话没来得及写进信里,所以让你嘱咐我?”
“不是的,娘娘,公子把锦盒给我的时候就交代过,他要说的话全都写在信里了。”
“那你还来做什么?向我告别吗?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奴婢想来找您,是因为听说了您的情况,再三犹豫之下,决定把一些真相告诉您……”言及此处,素衣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纠结之色,“公子原本是不让奴婢与您说的,可奴婢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您继续糟践自己。”
宁玥慢悠悠地看向了她:“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素衣低头,抿了抿唇:“是公子和小公子的事。您一定很奇怪吧,为什么公子出了这么大的状况,小公子都没有回来?”
这段日子,只顾着伤心,整个人浑浑噩噩,的确把这一异状忽略了,以容麟与大哥的关系,怎么可能连大哥过世都不回来吊唁?她是哭糊涂了吧?居然把容麟给忘了。
“容麟为什么没回来?他跟我大哥吵架了吗?不能吧,我每次问大哥,他和容麟怎样,大哥都说挺好……”难道一切都是在骗她?
素衣苦涩一笑:“事到如今,我也好什么隐瞒的了。娘娘,其实小公子与公子……已经五年多没有任何往来了。”
宁玥眸光一颤:“怎么可能?容麟不是三天两头给我大哥写信吗?他们不是定了一个……一个什么五年之约吗?没有任何往来是什么意思?难道他们早就分手了?”
“分手不分手,我不清楚。五年之约的事……有是有,但是与您所知道的不一样,他们不是中秋节才拟定的,而是早在……早在大年初四就……就有了。那会子您生产完,公子一言不发地离开,给您留了一封信,说和小公子游山玩水去了,等公子回来,孑然一身,告诉您,他与小公子定了五年之约……”素衣自嘲一笑,“其实,小公子早在大年初四那天便被他娘亲带回北域了,公子太难过,怕待在盛京让您瞧出异样,才诓骗您他与小公子出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