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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车马折返了小邺城的玄月客栈。
良宵高热不退,唐深给他煮了药,又不放心请了城中最有名的郎中。
“按老夫说,这位少侠得的……怕是心病。”
唐深当然也知道他是心病:“可是,难道心病就没办法用汤药医了么?”
“药石作用甚微,心病尚需心药医啊”。老郎中拈了拈胡子。
“心药……”
一旁独孤寂听了,幽幽抬眼看向一脸凝重宫渡宫渡。白天车马上,一路都是这人把身子滚烫的良宵抱在怀里轻声安慰,亲手喂水喂药、一脸的心疼。
“略言,”独孤寂碰了碰身边人,轻声问,“郎中所说的他的心病,便是指那宫渡么?”
唐深大惊,前辈!你开窍了?!
人家两个根本只是暧昧!呃,说不定连暧昧都没有,官方说法就只是单纯的师兄弟手足情谊!但你、你你居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……
“前辈,你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……其实,也并没有看出来什么。”
独孤寂被唐深灼灼目光盯得心口发烫,垂眸移开目光,脸上一抹淡红异色。
“我只是从以前就……觉得余生看宫渡的眼神,同你看我时有些像。”
“以前并不明白。可后来,你不是跟我说……”
“……”
唐深僵直,感觉心脏咚咚按捺不住。
脑子干脆“啪嗒”断线,伸手就把别人的手抓到了自己手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