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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吃完了晚饭,收拾完毕,二人回到二楼厅里去,升起火盆来取暖,许清嘉马上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去了。

火盆原来在她旁边,胡娇见他写写画画,便将火盆端过去,挪到了他那边,又侧头去瞧许清嘉写的东西。

他似乎是边写边回忆,但下笔的速度也不慢就是了。

胡娇看了一会,终于看出不对劲来。他写的似乎是各村各户的税赋上交情况。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当时交完了就没事了吗?而且她细细一瞧,似乎写的还不是今年的,而是往年的。

这就更奇怪了。

她怕打搅许清嘉,就走开了。等他写完,胡娇才问起来。

“许郎,你方才写的是什么东西?”

许清嘉好些事情根本都不避着她,有时候也会谈起县衙里的事情,也不知道他是一直觉得女人可以听他外面的事情,还是在南华县太苦闷了,没有个倾诉的人,所以对自己做的事也毫不隐瞒。

“我正在凭记忆写下南华县几年的赋税单子,报上去的与实际收上来的。”

报上去的这个容易,有据可差,可是收上来的?

朱庭仙难道没有做假帐,还敢把那些东西给许清嘉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