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个念头一起,她便唾弃起自己来。
好端端的,怎么能染上启元帝这种疑心的毛病来?蔺北行待她至真至诚,若是连他也要怀疑,那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?
她摇了摇头:“和他没关系,是这几日没有留心,受凉了。”
蔺北行定定地看着她,眼神y郁,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:“他必定是说了什么话,你才会忧思难解病倒了……”
萧阮喉咙里止不住发痒,又咳嗽了几声,忍不住问,“你怎么知道我见了他?”
蔺北行闷声道:“我刚才问了禾蕙和杨泽冲,他们以为你中了毒或是瘴气,也都吓坏了,便把你今天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和我说了一遍,。”
“我没事,你放心吧,别胡思乱想。”萧阮再次安慰。
蔺北行有些后悔,自责地道:“我和你说这些gān什么,你现在要休息,有什么事,等你病好了再说。”
和段琪安说的一样,萧阮的病很快在他的妙手下有了好转,第二天就不烧了,到了第三天的时候,除了咳嗽还很顽固,其余的症状也好了。
这几日,萧阮躺在病chuáng上,仔细把她从京城到西南这一段时间做的事情捋了一捋,那日病倒前一下子钻的牛角尖,忽然就通了。
西南和朝廷之间的芥蒂,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,当然不可能因为她的到来立刻变得融洽和睦。她只要秉承初心,努力为蔺北行、为西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以心换心,必定能让西南诸将消除对她的疑虑。
而朝廷派下来的那些官员,看到蔺北行为西南民生所耗费的心血,也一定能慢慢对蔺北行改观。
想到这里,她jg神了起来,把日后要做的事情在心里整理了一遍,安心养病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