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牙齿都被打掉……华珠心里不禁羡慕起她们俩来,别说情深意重的姐妹,她似乎连一个交心的朋友也无,除了李重明。
可今生的李重明,又在哪里?
敛起心头唏嘘,华珠挤出一抹浅浅的笑:“两位的情谊实在令人羡慕,月娥女官今天怎么没来?”
提起这个,月伶突然红了眼眶:“她和我不一样,我爹娘早死,被叔伯买入宫中,可她在世上是有亲人的。她明年就到了放出宫的年龄,家人为她找了门亲事,明年年底成亲。谁知就在三天前,月娥跟我说她收到家里的信……”
男方的父亲坠下山坡,生命垂危。万一死了,他们俩就得守孝三年。月娥已经不年轻了,于是向太子妃求了恩典。太子妃不仅放了月娥自由,还赏赐了月娥一笔丰厚的添箱钱。月伶下午送她去码头,两人都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,抱着哭了许久,直到船夫嚷着开船,月伶才转身离开。
华珠看得出月伶十分挂念月娥,轻轻地宽慰了几句,约莫是等你到了年龄也能出宫,然后你可以去找她云云。
月伶揉着帕子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其实,这方丝帕是月娥临走时送给我的,我怕有眼馋的丫鬟捡去不肯归还,才撒谎说是太子妃的,年小姐莫怪!”
华珠总觉得先前看到丝帕的那一瞥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,便央月伶将丝帕借给她瞧瞧。
月伶很大方地将丝帕递到华珠手上:“我与年小姐投缘,既然年小姐喜欢,这帕子便送给年小姐了。”
姑娘,我没说喜欢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