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珠的脸色不好看了,她讨厌写家书:“大姐你写,捎上我几句话就得了。”
年绛珠点了点她脑门儿,薄嗔道:“你这孩子,我转告的,和你亲手写的,能一样吗?”
华珠垂眸不语。
年绛珠就发现自己的妹妹好像没什么家庭观念,来琅琊这么久,从未听她念叨想家。她也不喜和亲人交流,她与陆大娘啊、世子啊、丫鬟啊,谈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,可对着她,几乎没有言辞。
而且,她不习惯别人碰她、关心她。
她越对她温柔,她越不知所措。
怎么……会这样呢?
年绛珠看向看似开朗、实则封闭的妹妹,幽幽一叹:“那你就给父亲写吧,三、两句报个平安便好。”
华珠如临大赦!
年绛珠看了一眼正在清理多宝格的清儿,对华珠说道:“去书房描字,描完了拿来我看。”
不用背诗了,却又摊上描字的任务,还让不让人愉快地重生了?
华珠叹了口气,要支开我,也不必想这法子啊。
华珠无可奈何地去了书房,说是书房,其实就是一个抱厦。颜博公务繁忙,时常在外院的书房一呆大半夜,有时太累了就直接歇在那里。年绛珠怕有谁趁她不在勾引了颜博,于是将抱厦腾出来,改成了颜博的小书房。
华珠将门虚掩着,一边描字,一边偷听外边儿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