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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房间,华珠果然去年绛珠屋里描了红,她很安静、很乖巧,像个需要捧在掌心里呵护的瓷娃娃。纤长的睫羽一颤一颤,眼珠琉璃般一闪一闪,红嘟嘟的小嘴儿时而撅起、时而紧抿,偶尔也幽怨地咬牙,真是把年绛珠的一颗心都萌化了。难怪父亲最疼她,的确是个招人疼的孩子。

但年绛珠很奇怪地发现,银杏奉茶给华珠时,眼底充满了一股子极强的敬畏和惧意。

怎么会这样呢?

是她看错了吧?

对,一定是她看错了。

“肚兜合身吗?”年绛珠将写完的家书折叠了封好。

“合身,舒服。”华珠看着她叠信,才想起来给父亲的家书还没写,不由地头疼。

年绛珠似是知道她小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,就温声道:“不急,我还得收拾些年礼,约莫后天才寄出去。”

“哦。”华珠继续低头描红。说起描红,真是她两辈子的痛,她一不爱背诗,二不爱写字,前世没谁拘着她,她便由了自己性子,这辈子看来是没那么幸运了。

“葵水来过了没?”

华珠的脸色不自然了,每次谈起女人的话题她都别扭:“来过了。”

年绛珠倒是镇定得很:“葵水那几日,不要吃凉的,也不要碰凉的,以免落下病根。会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