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子承拿起醋坛子看了一眼,“二十文。”
流风又一溜烟儿地消失了。
廖子承打开工具箱,拿出棉签,蘸了醋细细涂抹在颅骨表面,片刻后,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在颅骨表面浮现了出来。
分别是,一口井、一个笼子、一团火焰。
这三幅图代表了什么呢?
轰隆隆,一声惊雷,响彻云霄。
廖子承挑开帘幕一角朝外望了一眼,唇角一勾:“这么快就到了。”
……
熏着淡淡苏合香的房内,王歆面色苍白地地低喝,朱红裙裾随着她一个趔趄,宛若鲜血一般在周身流淌,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,是她碰倒花瓶时划破了手指的肌肤。
一个细小的动作,在旁人做来轻而易举,但体力不支的她,却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最终,她只能就范,乖乖地靠在对方怀里,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样?”
王老太君掸了掸烟灰,将玉石烟杆放在一旁,老僧入定一般地淡道:“给小姐穿上鞋子。”
丫鬟将怀中的王歆扶到冒椅上,躬身,为她穿上绣了并蒂莲的粉色绣花鞋。
王歆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,冷飕飕地目光射向自己的祖母、自己的生父:“为什么要退掉廖公子的亲事?他从江南寻药救了我,你们转头就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?不怕遭天谴吗?”
“天谴?”王老太君闷闷一笑,不再多言,只摆手叫人将她扶起来。
王歆昏迷太久,体虚羸弱,站都站不稳,却还是皱眉反抗:“我不入宫,放开我!我明明已经许了婚事,你们要把它破坏掉。破坏掉就破坏掉,大不了不一辈子不嫁就是了,可你们……你们又要逼我入宫!”
王庆和王恒没想到老太君会打这个主意,王歆服了药一转醒,老太君便当机立断,要送她入宫。但诧异归诧异,他们依旧认为老太君的决策是正确的。无论容貌或智慧,王家都无人能出小七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