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笙的笑容僵了僵:“这由不得你选择,不是吗?”
这是一个皇权社会,也是一个男权社会,女人的未来,永远都是男人说了算。任何想要颠覆这种传统的存在,最终都会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。
华珠没有反驳赫连笙的话,因为赫连笙说的没错,入不入宫还真由不得她选择。她纵然仇恨一切伤害过他们母子的人,却也不是一个毫无弱点的人,她与赫连笙撕破脸没什么,但父亲呢?年绛珠呢?颜博和她的一双小外甥呢?也要把他们都搭进去吗?
颜府贵为琅琊三大家族之一,尚不能为了她与赫连笙公然对抗,要打倒赫连笙,她需要一个更强大的靠山。
是的,她要打倒赫连笙,因为即便她想放过他,他也还是要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招惹她。
这种被苍蝇叮着的感觉,简直糟透了!
冷冷一笑,华珠说道:“都说多情之人也最无情,以前我不信,现在毋庸置疑了。”
赫连笙看着她,示意她继续讲下去。
华珠慢悠悠地捏起腰间粉红色荷包上的流苏,眼神清冽如自冰湖流来的一汪泉水:“是谁为了让柳昭昭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,死活不让开棺验尸的?又是谁在明知柳昭昭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之后,非但不把她绳之以法,反而滥用职权给了她荣华富贵的?现在,柳昭昭尸骨未寒,殿下便开始左一个秀女、右一个秀女地往京城带。返京的车队里,可是装着‘太子妃’的尸骨呢!你说她泉下有知,会不会气得直接从棺材里爬出来?”
赫连笙的笑容凝在唇角,沉默半日,又轻笑着道:“还说不是欲擒故纵?但这种把戏,我劝你还是点到为止的好,偶尔为之,本宫或许会觉得新鲜,用多了,便不怎么灵验了。如果,你想在本宫的心里拥有一席之地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