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杏含笑的眸光扫过华珠平淡无波的脸,想着自己这么卖力地讨好表小姐,表小姐应该能感觉到的吧?
华珠闷头吃早点。
银杏退了出去。
年绛珠用了半碗牛腩面和两个水晶虾饺,又喝了几口牡蛎汤便饱了,用帕子擦了擦嘴,问华珠:“听说太子被你的丫鬟砸晕了?”
这事儿按理不能外传,堂堂皇太子被丫鬟一屁股砸晕,传出去不笑掉老百姓的大牙?可惜颜博床品不好,一到兴处便像倒豆子似的啥话都说了,害得年绛珠笑了一整晚。
华珠其实也挺想笑的,她严重怀疑昨晚廖子承是在假公济私,表面演练案情,实则捉弄赫连笙。
华珠忍俊不禁地笑了笑,叹道:“唉,秀云把太子坐晕后,吓得一整晚不敢睡觉,生怕太子半夜提刀来砍她脑袋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年绛珠乐了,捧着肚子又笑了好一会儿,猛地记起颜博的刚猛劲儿,凑近华珠问,“太子……是不是肾亏?”
华珠:“……”
中午,大房又叫华珠过去吃饭。
华珠明白,吃饭是假,喂颜病娇喝药是真。
后院,一株海棠树下,颜硕身着月牙白长袍靠在藤椅上,金灿灿的日晖照着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肌肤,令他看起来像个易碎的冰凌,捧在掌心怕化了,松开手又怕摔碎了。
余诗诗躺在他怀里,为防压着他,都不大敢放全力:“爷,药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