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台两侧按照品级依次坐着各个官员和家眷,华珠、余诗诗也终于和颜宽、颜博碰头了。
“父亲,姝儿她……”余诗诗始终难以释怀,坐下后,就试探地问了颜宽。
颜宽的眸光微微一动,叹道:“要不是太子派马车来接姝儿赴宴,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……算了,家门不幸,都不要再提了。”
颜博哼了哼:“害我被王恒给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!姝儿也真是太过分了!现在别人肯定都在笑话咱们,为了攀龙附凤,不惜让女儿公然勾引太子,这侧妃之位,来得可真够‘光彩’!”
颜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:“不论如何,我们是彻底跟太子绑在了一条船上,今后,多想想怎么效忠太子吧!”
华珠从这句话中领悟到的含义是,妹妹怎么有女儿亲呢?也许之前还打算暗中襄助燕王夺得大统,现在,便不得不调转方向支持圣上与赫连笙了。
外面的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,是上次来颜府的戏班子,这会子唱的是《从军记》。《从军记》歌颂的是染家千金为父兄上阵杀敌的故事。大致内容是染老爷与染公子被敌军活捉沦为俘虏,百万雄师群龙无首,染家千金毅然弃红妆、穿戎装,挥师东上,解救父兄、力挫胡敌。那名古灵精怪的六幺儿扮演染家千金的探子,倒也不是个多么重要的角色。也许是戏班子的人力求完美,才在颜府讲出了“没有六幺这出戏就演不下去”的话吧!
“哎哟。”余诗诗捧着肚子,弱弱地吸了口凉气。
“怎么了,大表嫂?”华珠扶住她胳膊,关切地问。
余诗诗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:“我来葵水了,有些闹肚子,我去一下恭房。”
华珠扶着她站起来:“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