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低头,想看裙裾上是否染了污泥,却瞧见右脚边飞着一条几乎看不见的丝线。这是刚刚被提督府的月季刮花的。华珠暗暗懊恼,觉得待会儿他一转头,一定就能发现她的裙子破了。
华珠就想,干脆把它拔掉!
可是,华珠刚一蹲下身,裙裾就贴在了湿漉漉的地上,染了雨水和泥浆。
这下,更糟糕了!
华珠的脸一红,皱眉,又直起了身子。
一条丝线已经很糗了,又来一片污浊的泥浆,华珠已经没有勇气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了。
于是,华珠打算直接掉头上车。
这时,廖子承转过身来了。
华珠纤长的睫羽一颤,捏紧了手中的帕子:“这么巧啊。”笑容有些僵硬,捏着裙子的手更僵硬,心中祈祷,别看别看,千万别朝这儿看。
廖子承却偏偏看了,看完,拍了拍身旁的凳子“杵着干嘛?过来坐。”
华珠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。
“躲我躲得很开心,嗯?”廖子承似是而非地看着她。这种目光,如烈火一般灼得华珠心发烫。
华珠若无其事地哼了哼:“谁躲你了?自作多情!倒是你呀,是不是一天到晚盯着我?”
廖子承轻轻一笑,带了一丝玩味:“一天到晚盯着你,然后我不用做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