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珠的睫羽轻轻一颤,呼吸急促了起来。
紧接着,他的鼻子碰到了她鼻尖。
温热的呼吸,带着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和兰香,在离华珠唇瓣不足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,华珠能感受到他唇上的热度,正透过空气,一点点炽烤着她的。
华珠颤抖着睫羽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随即,她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。
“华珠!”
旖旎的气氛戛然而止,华珠如同被浇了盆凉水,睁眼,一把推开了眸光深邃的廖子承。
“华珠!”年绛珠又叫了一遍,“躲哪儿去了?银杏说看见你和廖提督在这儿逛园子的!”
华珠扶额,原来银杏一早看见了,亏她还躲。
廖子承眼底的热意已经褪去,又恢复了荒原一般的淡漠。
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假山,看到了笑容满面的年绛珠。但她的笑,充满了不怀好意。
她仿佛不清楚二人躲在假山后做了什么,只笑眯眯地将华珠拉到自己身侧,并看向廖子承说道:“多谢提督大人送我们华珠回府,也多谢提督大人替吴秀梅洗脱了冤屈,下次喝喜酒一定请你!”
“谁的喜酒?”华珠疑惑地问,总不会叫廖子承跑到京城喝颜婳与余斌的喜酒吧?何况今日在公堂上,余斌把颜宽气得够呛,这顿喜酒有没有还两说。
年绛珠点了点华珠脑门儿,嗔笑道:“你的呀,傻瓜!上回你不是让父亲赶紧给你定一门亲事,对象如何不挑剔的吗?人家特地从福建赶过来看你了!”
华珠的头皮一麻,什么叫她让父亲赶紧给她定一门亲事?她有这么说吗?不是年绛珠一个劲儿地催,还拿年丽珠与年希珠的婚事逼她,说她不嫁,另外两个也嫁不得,她才堪堪点了头吗?年绛珠颠倒黑白的本事,不比余斌的差。
廖子承冷冷地看着华珠,看得华珠头皮一阵接一阵的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