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道士勾了勾唇角,悠悠地道:“我听说……公主的乳母曾经也得过天花,敢问她治好了吗?”
长乐公主的脸一白,不动声色道:“那时若能遇见天师,想必她老人家能够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。”
女道士意味不明地道:“她走得不孤单,公主不必伤怀。”
长乐公主冷冷一笑:“当然不孤单,我怎么可能让她孤孤单单地上路?”
女道士垂下眸子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驸马用生命替公主挡了劫,公主若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天神,并与驸马双双成为信徒,天神会保佑你们的。”
最宝贵的东西……
长乐公主望向女道士,皱起了眉头。
户部的资料室内,华珠与廖子承泡在书海里,累得满头大汗。
“公主府的流动性太大了,好些被人牙子买进来,尚未记档便被打了出去。还有管事们想多捞点儿油水,不走公中,直接开私账的,亦无记录。”华珠不明白,廖子承找从公主府出去或死去的人口记录做什么。
廖子承如玉的指尖挑开一页档案,看了看,眼睛一亮:“我想,案子应该很快就能破了。”
华珠不解地看着他,又听得他道:“走,去现场再勘察一次。”
二人与七宝再次来到河边,索桥已经修好,看上起比之前的更为结实。廖子承背着华珠过了桥,放下华珠后,他将下摆扎在腰间,顺着山坡跳下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华珠望着湍急的河水,仿佛一不小心便要将他卷入浪花中,不由地焦急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