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廖爱卿怎么说?”
汪公公轻声答道:“回娘娘的话,廖提督说‘今日上朝匆忙,竟忘了把备好的谢礼呈给太后,是我上次回琅琊买的。琅琊是个好地方,我都快流连忘返了。’”
他想了一路,也没明白廖提督在打什么哑谜,可身侧之人发出的一声“嗯”,却又表明她听懂了。她扬了扬手指,汪公公会意:“奴才告退。”
……
燕王跪在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,不安的某刚投向绣了曼珠沙华的轻纱屏风,那里,隐约可见一道少女般曼妙窈窕的身姿。若非知晓她的年龄,仅凭身影与她清丽的声音,燕王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与王歆这样的豆蔻女子联系在一起。是啊,她年轻时,是比王歆、比染如烟还美上三分的人间绝色,不,天界也难出这样的好颜色。
“你还有脸来见我?”平淡无波的语调,仿佛话家常一般,不怎么动怒。
然而,泰山崩于顶都面不改色的燕王,在这七个字里渐渐透出了一丝恐惧。燕王伏下身去,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:“母后。”
“你们小时候,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?”
“母后教导孩儿兄友弟恭、情同手足。”燕王的冷汗砸在了反射着他狼狈模样的地板上,仿若掷地有声。
“太子被赤焰的鬼魂掳走,是你干的?”
她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淡,可细细琢磨,又透着一股子锥心的幽冷。燕王打了个哆嗦,原本已经销毁了所有证据的案情,原本他可以信口雌黄,却不知为何,在她面前,他永远都撒不了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