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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放心,两家相安无事。”

大夫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昨儿夜里她听到风声,跟老爷吓得一宿没睡,生怕圣上要株连九族,老爷说华珠与廖子承破案有功,年府应当是没事的。可颜府呢?她的绛珠和一双小宝贝还在颜府呆着呢,她昨儿还想,若实在保不住颜府,就索性叫绛珠和离算了……谢天谢地,颜家没事。

“是不是侯爷替颜家求了情?”大夫人惊魂未定地问。

华珠也有怀疑过是廖子承求了情,但汪公公没提,廖子承也没提,或许,没有吧,“汪公公说是圣上仁德,赦免了无辜,襄阳侯府也没遭受波及。”

大夫人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,说道:“圣上果真是一代明君,燕王,不,燕林侯太狂妄了,也亏得他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,不然啦,一定会被处斩的。”

言及此处,大夫人着实唏嘘,曾经多羡慕姐姐嫁了个好夫君,现在就有多庆幸自己成了年家媳。不管年政远一路高升是自己有实力还是走了狗屎运,反正她跟着水涨船头高,越活越有地位就是了。

大夫人与华珠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些,中午,四人一块儿用了膳,没叫年丽珠。席间,大夫人不停夸赞廖子承,一会儿说廖子承如何如何体贴,叫华珠务必好生服侍他;一会儿又说华珠年纪轻不懂事,若脾气上来了请廖子承担待些……

廖子承全都一一应下,说华珠很好很乖很懂事,也说年政远与大夫人把华珠教导得很端庄得体,大夫人与年政远笑得合不拢嘴儿。

下午,二人打道回府,马车缓缓行驶后,华珠从帘幕的缝隙里看见梅姨娘挽着年丽珠的手出来,年丽珠的眼睛又红又肿,死拽着梅姨娘的手,仿佛很舍不得梅姨娘。梅姨娘微微一笑,为她打了帘子,高高兴兴地送她上了车。

华珠撤回视线,很快,便将这一幕抛诸脑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