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温女官走后,王歆关上房门,坐下,给华珠倒了一杯茶,她们之间,一直很平等地相处着:“对了,你们昨天又去了哪里查案?”
“去了襄阳侯府。”华珠把襄阳侯府的事跟王歆说了一遍,王歆听到余斌被杖责时,长长地舒了口气,直叹活该。打黑心官司,又算计廖子承,真是报应。但听到强。暴者另有其人时又迅速绷紧了神色,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一头雾水呢。”华珠鼓了股腮帮子,拿出小册子,把从入京开始的见闻挨个儿浏览了一遍,她不比廖子承过目不忘,所以打小,廖子承就教她做笔记,久而久之,便养成了细心的习惯。真要说她多么聪明,好像也不是。她能办常人办不到的事,不过是费了常人费不得的心罢了。
翻到“东宫厌胜之术”那一页时,王歆凑过来,看到上面画了一个模糊的轮廓,唯独下巴光洁美丽,不由地问:“你画的谁?廖子承吗?”
华珠定睛一看,弱弱地吸了口凉气:“咦?你别说,还真有点儿像呢。”
“像?”王歆捕捉到了华珠话里的敏感词,“难道你画的不是他?”
华珠摇头,又握笔,画了一顶轿子:“颜婳与颜姝诅咒圣上并诬陷你的那天,我去了趟玉湖,当时,有一顶八人抬的大轿从我面前经过。我只看到一个下巴,雌雄莫辨,然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,跟廖子承身上的有点儿像,但又不完全一样。他还在汉白玉观音那里停了一会儿,奇怪。”
“轿子边跟了谁?”王歆问。
“一名眼生的太监。”
“只一名太监?在皇宫,有资格用八人大轿的只有太后、圣上、帝后、太子和我,但我们在宫里走动的话,身边不可能只跟一名宫人啊。直觉像个男人,会不会是廖子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