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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旁,散了一捆干柴,干柴尽头,一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伯躺在地上,右手捂住左胳膊,痛得哀嚎连连。

老伯穿着洗得发黄又打了补丁的白褂子,内里一件麻布褐色袄,裤子呈黑色,裤脚开了口,鞋子也是黑色,顶上破了一大一小两个窟窿,隐约可见冻得发紫的脚趾。

穷,寒酸,是华珠对他的第一印象。

廖子承握了握华珠的手,示意她呆在原地,自己则行至老伯跟前,蹲下身问:“老伯,你的胳膊怎么了?是摔了还是被东西咬了?”

老伯听到人声,努力睁眼痛得紧闭的双眼,一张俊美如画的脸映入眼帘,一股冰雪般清冽的兰香钻入鼻尖,老伯大脑一懵,神仙下凡了?

“老伯,你的胳膊怎么了?”廖子承又重复了一遍。

老伯依然如置身梦中,木讷地道:“脚滑,我跌了一跤。”

“让我看看。”廖子承朝老伯伸出了玉雕般精致的手。

老伯一辈子没见过如此精致美丽的手,想起镇上老王家流传下来的百年古董美玉,也不如它一分好颜色。老伯怔住,忘了动作。

那完美得令人窒息的手却轻轻抬起他胳膊,微凉而温柔的触感,透过他脏乱厚重的衣服传到胳膊上,老伯越来越觉得自己脏了对方的手。

咔!

“啊——”老伯痛呼,却是骨头被一股大力按了回去。

廖子承站起身:“刚刚是脱臼了,你以后注意些,别再做太重太累的活儿。”

老伯转了转胳膊,惊喜地瞪大了眸子:“真的好了,我真的好了!多谢贵人相救!”

说着,又看向华珠,女子端的是生了一副好模样,年纪不大,约莫十五岁左右,梳着妇人的发髻,发髻中首饰不多,可通身都给人一种干净、华贵、与这个贫穷的村落格格不入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