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连她自己也清楚,这句话如今只能压在心里,深深深深的压下去,此生都不必再提。
就算提了,司马策又能回答她什么呢?
那顿饭,她味同嚼腊,数着米粒好不容易挨到柳厚跟薛寒云都吃罢,才回到了自己房里,将整个人闷到了被窝里,心口疼的厉害。
轻轻抚摸小腹,那里,曾经育有他们的孩子……她仿佛还能感觉到小生命轻轻踢动,在那孤寒冷僻之地,带给她多大的希望!
第二日照常去罗府,被罗瑞婷兴奋的揪着不放:“谁欺负你了?怎么眼圈好像有些肿?哭过了?”这死丫头这些日子宁可在太阳底下站晕过去都不肯吭一声,更何况哭。
让她等着看笑话白等了这些日子。
难道是晚上回去,越想越委屈,偷偷在被窝里大哭特哭来着?
柳明月一本正经:“我替师姐哭来着。”本来心情便低沉颓唐,借个由子,眼眶蕴泪,已有泪珠欲坠未坠。
罗瑞婷顿时吓了老大一跳:“为我……为我……”
“是啊,寒云哥哥说要娶个从来没练过武的嫂嫂,我替师姐愁的慌,难道要师姐废去一身功夫,才能嫁他?”双泪无声而下,悲伤无比。
罗瑞婷内心愧疚兼感动,笨手笨脚拿袖子去替她擦泪,连手里的藤条也扔掉了:“我……哪有废去功夫的道理?”颇为踌躇。
想想这些日子被亲娘罗大夫人跟舒大家逼着学针线女红,满手指的针眼,也觉颇为委屈,眼泪汪汪劝柳明月:“小师妹别哭!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,大不了……大不了……”不嫁这种话,万般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