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逸知道她在想什么,勾起嘴角笑笑,虽然身上狼狈,可他还是透着一股天生的风流从容:“放心,你今日做的是对的事,他一死,将军便有人救了。”
“为何?”含笑不解的看向他。
江逸用下巴指了指林业:“他死了,我便是太师唯一的孙子了,现在偌大的林家就剩下我一根独苗,你猜,我说的话他听不听?”
含笑疑惑:“可也不必杀人啊。”既然是太师孙子,他说的话太师自然会听,又何必杀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“你果然听到了,”江逸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,待含笑心虚的低下头后才继续,“若林业不死,太师便无意于认回我,我说的话便做不得数,所以他必须死。”
含笑一愣,惊讶的看向他。
江逸叹气,知道今日自己不把话说明白,她是不会放心了,于是忍着喉咙的疼痛道:“我母亲出生卑微,太师反对她与我父成亲,所以他们当初拜堂便是在这破屋子里行的礼,就像……”
“将军和叶状元!”含笑道,想了一下摇头,“不对,将军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,你父母却是知道对方身份的。”
江逸笑笑:“可惜我出生后,我父亲以为太师会心软了,没想到太师给他定下了朝中一品大员的女儿,还拿我与我母亲的命做要挟,现在的这个林夫人入门以后,太师怕耽误我父的前程,便将我和母亲赶了出去,而我父亲,也终是变了心,安心与他身份尊贵的夫人过日子起来。”
“你是太师亲孙子,他怎么忍心……”含笑蹙眉。
江逸耸耸肩:“没什么不可能的,这天下的权势,要比什么血脉重要的多,更何况他有了林业。”
“你父亲呢?就算变心了,也忍心任你和母亲被赶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