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茵也不继续深问,又加了几个相关问题。
这女人配合起来果然省事不少,之前磨了一周半个字没问出来,这回轻而易举问得七七八八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,如果那个公司不赔偿,您打算赖在医院不走了吗?”
女人点头,大言不惭:“当然!他不赔偿我们怎么付医药费!”
这人嗓门大,一句话说得几乎整个走廊的人都能听到。
有路过的护士抛过来鄙夷的白眼,但是碍于这人的风评,没敢说别的,小声嘀咕几句又快速走开。
“问完了没,问完我就进屋了啊?”
乔茵合上本子,然后点了点头。
女人很快把门拍在她跟前,乔茵呼了口气,看了眼时间。
九点一刻。
她一动不动地站了二十来分钟,刚才又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,腿有点僵,这会儿松懈下来,动了一下就觉得有点站不住,乔茵弯着腿扶了下墙,再抬起头的时候,突然就看到了正前方站着的人。
乔茵愣了几秒,然后又立刻站直:“傅……傅律师。”
傅晏胳膊上还吊着石膏,也不知道在这边站了多久,叼着根没点着的烟,吐字都不大清晰:“真巧。”
乔茵:“……”
“你刚才那段话要是放在警方身上,就是诈供,问出来的话不顶用的知道吗?”
乔茵咽了口口水。
傅晏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,然后顺势用夹着烟的手拿着手机放到耳边,“刚才怎么说的来着……“
他顿了一下,然后眼尾微挑冲她眨了下眼,“我们纪总手被您那花砸的伤到了神经,连饭都吃不了了,笔也没办法拿,工作都堆了一堆了还没来得及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