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抬头,一人低头。

乔茵轻咽了口口水,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好像是听谁说过:这样的姿势,最适合接吻。

天时地利,就是没有人和。

公共场合下,纪寒声向来回控制自己,乔茵抿了下唇角,然后慢吞吞地答:“涂着玩儿的。”

她的语速减慢,一句话好像拉长了好几秒,说完之后还在耳根底下荡来荡去,刚要转开视线,就听男人问她:“怎么都不问我今天早上为什么吻你?”

乔茵其实是没打算问的。

这种问题她向来不想搬到台面上说,但是被纪寒声这么一说,她偏偏像是受了蛊惑一样,被他引导着猜测了一句:“因为我把牙膏沫溅到你手上了?”

猜来猜去好像也就这一个。

这男人一看就洁癖,生气起来又容易大发兽性。

“不是,”纪寒声笑了一下:“因为半夜给你煮了碗面。”

乔茵眼睛眨了两下,然后又听见他说:“利息总是要拿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所以她的一个吻就换来一碗面?

这个吻也不知道值不值当,乔茵还没思考出来结果,男人声音又近了半分:“今天早上的账——。”

乔茵还沉浸在对自己吻的估价当中,刚把纪寒声的后半句听进耳朵里,唇上就一软。

感官总是比思考来的快而清晰,乔茵一口气憋在鼻腔里,反射弧明明还没走到这里,耳根却先一步“腾”地热了起来。

她本来以为在飞机这种公共场合,即使远远算不上大庭广众,但是只要旁边的乘客一转头,或者刚才那个空姐这时候再凑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助……就能看到他们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