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两人间距离刚被拉开,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,那人吹了半声口哨:“看来真不太方便。”

纪寒声没接他这个茬,领带一扯往办公桌那边走,“有事?”

“我前几天接的那个案子你知道吧?”

“哪个?”

傅晏也不跟他往那边走,就站在门口冲着乔茵眨了下眼,“一个医科大学生在实验室偷了化学药品给舍友投毒那个。”

纪寒声抬了下眼:“怎么了?”

“受害者今天上午八点去世了。”

纪寒声写字的手一顿,然后又听见傅晏道:“现在去拜访受害者家属不太好,不过可以采访一下被告人。”

乔茵插了句嘴:“他愿意接受采访吗?”

一般这种情况,需要获得当事人和当地警方的同意,缺了哪个都不行。

警方那边还好说,正规报社基本都有采访的机会,问题就出在当事人那里。

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愿意接受采访的人少之又少,基本可以等同于零。

乔茵活了这么多年,还真没怎么见过哪个杀人犯自愿接受采访的。

报纸上出现的那些关于死刑犯的新闻稿,大部分都是警方那边要求当事人配合,还有小部分稿子,干脆就是部分无良记者仗着死无对证乱写一通。

乔茵低头看了几秒脚尖,然后抬头,“傅……”

傅晏也偏着头看她。

乔茵突然就想起他上次提醒自己的话,到了嘴边的“律师”两个字又憋了回来,换成了另两个字:“傅晏哥。”

纪寒声本来正在签文件,一听这几个字,钢笔笔尖在纸上重重地一划,划穿个了几厘米的道。

他轻嗤了一声:“傅晏哥?”

“哥怎么了?”傅晏看纪寒声的反应就觉得心情好,“你也让她叫你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