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茵似乎突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,她扯了下唇角:“因为有一个把你养大从小就疼你的奶奶,狠不下手自杀,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安心地解脱吗?”

一连几句都是质问的语气。

问完之后乔茵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,她就一个记者,结果反倒把警察该问的话都给问了。

陆期听得一脸懵逼。

乔茵抬头看向对面:“我有说错的吗?”

沉默,还是沉默。

只要当事人自己不承认,她今天问的所有问题,大好的所有腹稿全都不能见报。

就在乔茵以为自己这次要无功而返的时候,那人点了点头,目光空洞语气清淡:“没有。”

乔茵眼眶里悬了半天的眼泪突然就滚了下来。

不是对自己一周忙活有了结果的喜极而泣,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放松感。

乔茵收了录音笔,“明天会重审,你自己考虑一下吧。”

说完也不再看于明一眼,她拿好了东西起身出门。

走廊依旧安安静静,陆期慢了几拍才跟上来:“乔姐姐,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?”

他和于明还是老同学,刚才问话的时候硬是连个屁都没问出来,结果乔茵就出去打了个电话,再回来就跟开了窍一样,问的问题句句都在点子上。

陆期感叹:“你刚才是出去拜了佛吧?”

乔茵被他逗得笑了一下。

可不是拜了佛么……拜了纪寒声这尊大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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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茵中午一点多才回到报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