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太着急,她耳朵和脑袋似乎都不大好使。
直到铃声被切断,男人轻轻回了句:“说。”
乔茵动作一顿,扭了下头,张了张嘴没出声,用口型问他:“报社的?”
这个时间点,应该是报社开始接人送机了。
果不其然,男人轻点了下头,“嗯。”
不知道是对那一边的回应。
没几秒,纪寒声已经把电话挂断。
乔茵用手指顺了顺头发,短发有一点尤其好,睡觉多不老实头发也不至于打结,她三两下把头发捯饬好:“怎么说的?”
“问是不是到我这里接你。”
乔茵:“……”
她记得纪寒声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。
“说”和“嗯”。
乔茵眼眶微微撑大了些,还是抱了那么点的侥幸心理问了句:“那你怎么说的?”
她刚才只顾着穿衣服,漏听了也不是没可能。
“你不是听见了?”
男人微微眯了眼,似笑非笑,“我说……嗯。”
乔茵:“……”
纪寒声这句话,跟直接说“他们昨晚住在一起”没多大差,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直接一个隐晦。
是傻子都能听出来的那种隐晦。
乔茵呼了口气,瞪他一眼,到底也是没说别的,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还在想待会儿怎么在同事面前给圆回来。
没想出来。
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纪寒声已经开始穿衣服,乔茵转头看了眼表,“你怎么也起这么早?”
纪寒声正站在镜子跟前,衬衣扣子一颗颗往上扣起,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,他喉结轻动一下,“去西城一趟。”
领带在旁边的衣架上随意搭着,乔茵往那边走了几步,伸手扯过,然后再抬手,认认真真替他打起了领带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