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岁知卡壳两秒,不明白这两句话有什么联系,但紧接着,她脑中灵光乍现,瞬间明白过来。
这男人说话还真别扭,难不成他们做生意的都这样?让你往东绝不说往东,而是说你往西干嘛。
她笑,“难怪,原来是你不想让他蹭车。”
“倒也不止。”晏楚和将车启动,驶上车道,目不斜视,“他太碍事。”
“噢。”沈岁知故意开玩笑,“晏老板想跟我独处?”
晏楚和闻言淡淡扫了她一眼,面上并无窘色,反而轻笑出声,将问题丢回去:“你不是有话跟我说?”
没劲儿。
沈岁知泄气,靠回座位,心想他这都把她猜得透透的,非要开门见山,连点神秘感都藏不住。
她沉吟半晌,决定从他人问题开始,于是便问他:“你跟叶彦之不是关系不错么,上次视频聊天被你撞见,他跟你说什么没?”
预料之外的,晏楚和长眉轻蹙,眼神复杂地侧目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立刻回答。
又来了,那熟悉的看智障的眼神。
沈岁知是真的困惑,真情实感地发出疑问:“我这问题有问题?”
“……都是成年人,他自己会看着办。”他疲惫叹息,“而且距离你家还有不到四公里,开车很快就到,你确定要用这些时间来跟我聊这个?”
沈岁知想义正辞严地强调朋友的感情问题也很重要,但她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,而且挺浪费时间,所以便闭嘴了。
“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,但我没问过你。”她说,撑着下巴望着他侧脸,“虽然说你第一次见我是在我高中,但我那时候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吧,你怎么就这么信我?”
“我吃喝赌抽都爱干,那些黑历史随手扒出来一大堆,我名声这么差不是没原因。”她满不在乎地贬低自我,还笑吟吟地:“你也不提防我,真不怕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?”
晏楚和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头,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