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我不会让南婉动她。”他说。
沈岁知微微瞠目,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擎。
该说的话已经说完,沈擎不再多作停留,迈步走向不远处自己停放的车辆,不曾回头。
——向来挺拔如松的背影,竟凭白多出几分孑然意味。
在原地伫立数秒,沈岁知倏然回神,她松开拧紧的眉头,转身与他背道而驰,走向疗养院。
宋毓涵已经将花修剪完毕,听到脚步声,她侧过脸看了眼,似乎并不感到意外:“来了?”
沈岁知嗯了声,顺手拨弄两下花骨朵,“身体怎么样,没哪儿不舒服吧?”
“有点儿小感冒,不碍事。”
宋毓涵说着,余光不经意瞥到沈岁知脖子上的黑色细绳,不由顿了顿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,沈岁知抬手将那枚平安扣从领口内拿出,道:“之前的绳子是好几年前的了,我就找人帮我换了条。”
宋毓涵启唇,却没作声。
“怎么。”沈岁知失笑,“你不会还想再收回去吧?”
宋毓涵一噎,没好气道:“给都给了,你爱戴就戴。”
自从昨晚那场意外后,母女二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,不再像原来那样剑拔弩张,好似终于开始有了点儿亲人间的意味。
沈岁知哑然失笑,心情莫名好了不少,开口道:“你……”
话几乎都要脱口而出,她却戛然而止。
宋毓涵蹙眉看向她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