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扑面而来,沈岁知虽然已经习惯被指指点点,但面对如此盛大的网络暴力时,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冷,心脏抽痛。
——她不明白,是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有的人仅凭自己的猜测,就能毫无愧疚地将恶意压在别人身上,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对方。
站在道德制高点,在网络上成为一名正义人士,难不成就这么让人感到快乐?
那她呢,那些同样被舆论打击得遍体鳞伤的人呢,就活该承受这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谩骂?有的说成没的,没的说成有的,证据和事实在社会现实下根本没有任何用。
只需要凭借一张嘴、一双手,一传十十传百,真真假假没人在乎,在跟风和凑热闹的人群中,无辜者都能成为十恶不赦的混蛋。
沈岁知觉得恶心,那些黑色字体在她眼前模糊扭曲,跳跃着好像要变成刀锋朝她刺过来,而她已经鲜血淋漓。
她将手机熄屏,此时才发觉自己指尖有些抖,是生理性的。
她靠着门框蹲下,平复完呼吸刚抬起头,就看到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状态的晏楚和站在卧室门口,蹙眉看着她。
沈岁知看他那表情,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么难看,她本想应付应付,但这会儿委实有心无力,只好沉默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走到她身前,“身体不舒服?”
沈岁知摆摆手,习惯性说道: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