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酒后断片并不严重,因此稍微清醒时的那些所作所为都被她记得清清楚楚,其中当然包括她那番凶巴巴委屈屈的发言与质问,简直羞耻得她想抽自己一嘴巴。
不过后来她彻底酒劲儿上头,再发生什么就记不太清了,照身体舒适情况看来,自己应该没趁着醉酒把晏楚和给强/上了。
沈岁知缓了会儿脑子,这才下床赤脚走出卧室,哪知刚推开门,就看到晏楚和背对着自己这边,将白衬衣脱到一半,露出白皙结实的脊背,直晃进人眼底。
沈岁知无意识吞咽了一下,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晏楚和便听到身后声响,停下动作,侧首看了过来。
二人视线不偏不倚的对上。
沈岁知眨眨眼,试探着开口:“早安?”
晏楚和微微怔住,随后将衬衫重新穿好,兴许是因为某人遗憾的眼神太过明显,他耳廓有些发烫。
“早。”他扣好扣子,问,“头还晕吗?”
“还好,待会儿吃粒布洛芬就行。”沈岁知抓抓头发,走到桌边灌了口水,竟然是温热的,她不由在心底暗暗感叹他的细心,“我昨晚没干什么吧?”
她不过随口一问,毕竟看二人不像酒后那啥的样,便只是象征性关怀关怀,却没想到晏楚和听见这个问题,随即陷入了沉默。
这段沉默成功把沈岁知吓得水都喝不下去了。
“……我做什么了?”她提心吊胆地问,生怕今天头条就是自己当街舔栏杆被拍。
晏楚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,耳尖那处可疑的红晕始终不见消散,更让她心神难安。
终于,他斟酌片刻,开口道:“昨晚送你回家的时候,你坐在楼道口,不肯跟我上楼。”
沈岁知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