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大人下的手?”舒长风不可置信:“罗大人性子是耿介了些,可也不是上来就杀人的主儿啊?”
他的疑问正是此刻身在酒楼的柏十七的疑问。
闻滔跟柏十七纵马赶来的时候,三方人马正在紧张的对峙,空气之中都快冒出火花了,只要有一方稍有动作,恐怕就是血溅当场。
闻鲍半躺在一名帮众的怀里,胸口被戳了一个洞,流了很多血,人却已经咽了气,叫来的大夫摇着头表示无能为力。
闻滔“咚咚咚”跑上楼,此情此景眼睛都红了,扑过去叫爹,却发现闻鲍已经没了鼻息,他的咆哮声都要把酒楼的屋顶给掀了:“到底怎么回事啊?”
以闻鲍卧倒的地方为中心,一方是闻鲍的随从,另外一方是官兵护着罗大爵,还有一小股人见到柏十七纷纷道:“少帮主——”
柏十七诧异的转头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竟然还有漕帮的人牵涉其中?
漕帮的人也被堵在楼上,他们本能要解释,却发现少帮主已经直奔着闻帮主去了,她蹲下来,仿佛怕惊扰了闻鲍一般,轻轻唤了一声:“闻伯父。”
闻鲍悄无声息。
她伸手在闻鲍鼻息底下,感觉不到一点点气息拂过,整颗心都掉落谷底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漕帮一名汉子说:“我们今天相约了来吃酒,刚上楼梯的时候,遇上一个愣小子直下往冲,撞倒了王三哥,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,我们气不过就动起手来,哪知道那小子还带着帮手,喊了两嗓子就有人冒出头来……不知道怎么着就打成了一团……”
漕河上讨饭吃的汉子,风里浪里都经过,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,纵然柏十七三令五申对帮众严加约束,但漕运的职业关系,除了她带的心腹手下,其余还有各分舵主及副帮主的人,并非尽数听从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