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做了那么多,不惜把自己推到后宫争斗的刀口上,无非是为了让鲁大哥远离一切,可最终却还是将鲁大哥卷了进来。
颤抖着身子似乎支撑不住的摇晃着,阿九呆滞的目光失神的盯着紧闭的木门。
一旁,叶知秋也感觉到了她的焦虑,低声安慰道:“放心,有皇上和三王爷在,不会出问题的。”
忽然脑海中闪过什么,阿九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一旁依旧神色悠闲的叶知秋,不确信的目光里满是疑惑,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没事吗?
“还在为害怕么?”叶知秋笑了起来,“看来你和鲁校尉不只是老乡这么简单吧?”
顾不的叶知秋目光里的揶揄,阿九思绪却都乱了,隐约的听见了屋子里轻微的哭泣声,不是娘娘的声音?
“太后,馨容没脸见人了。”楼馨容眼角通红,泪水止不住的自脸上落了下来,披散的头发上依稀可以看见一缕刚刚被剪下的痕迹。
“好了,不哭,本宫必定回还你一个公道。”太后阴沉的目光望想一旁跪着的侍卫鲁千寻,厉声道:“说,是不是你色胆包天,剪下了如妃娘娘的发丝?”
“回禀太后,属下断无此心。”不卑不亢,鲁千寻神色平淡的回道,只是目光停留在那散落在地上的发丝上。那是她的发,此刻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土地上。
“大胆奴才,还敢狡辩?”愤恨的一拍桌子,太后疾言厉色的道:“那你怎么解释你怀中的这缕发丝,难道真的是如此的巧合吗?”
“母后息怒,无巧不成书吗,谁也不能肯定这发丝就是如妃娘娘的头发。”夜彻笑容满满的安抚着太后的怒火,担忧的目光越过窗棱看向庭院里跪着的阿九,是他大意了,倒不曾察觉到暗处除了自己,还有其他人,才会让有心人导出这出嫁祸的闹剧。
“皇上。”见夜彻为鲁千寻开脱,楼馨容哭泣的扑倒在夜帝的身旁,挑衅的目光带着阴冷扫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不动声色的碧瑶。
“好了,朕会亲自调查清楚的。”一手揽着楼馨容的肩膀,夜帝的目光同样看向窗外。
她居然背弃了诺言,断发明誓吗?神色阴沉的厉害,在外人看来却以为夜帝是因为如妃的遭遇,可却只有夜彻明白一贯内敛的皇兄为何会如此的阴沉。
这样低级的伎俩,又怎么能逃过皇兄的眼睛,只怕是因为阿九和鲁千寻的关系,加上地上这一缕发丝才会让皇兄如此的震怒吧。
“回禀太后、皇上,那是属下心仪女子送与属下的,绝不是如妃娘娘的发丝。”鲁千寻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,冷漠的面容中因为提起心中的女子而闪过一丝的温柔。
听到鲁千寻如此决绝而坚定的话语,一旁的角落里,碧瑶隐忍的眼中的泪水,她多么希望此时可以冲出去,可她不能,她只能沉默的看着他。
“她是谁?说出来。”太后碍于夜彻的面子,只得压抑下怒火。若真是误会怕是最好不过,否则馨容的名声怕是毁在这个侍卫手中。
一旁梨花带雨的楼馨容面色上迅速的隐匿下得意,只要他说出阿九的身份,她就可以趁机煽火,将一切都推到意妃身上去。他若咬紧牙不说,今天怕也是免不了皮肉之苦,也算是为自己出了口恶气。
“属下不能说!”鲁千寻坚定的话语里满是执着,那刚毅的脸庞,那坚定如水的眼神,让在场的人都动容的一怔,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居然有着如此坚定的感情。
“母后,仅凭一缕发丝,确实不能判定如妃的发丝乃鲁校尉所为,而且这事若是传扬出去,皇家的颜色何存?”
夜帝深吸一口气,压抑下所有的怒火,阴鹜下的神色里一片冰冷。原来他就是阿九那日在假山旁私会的男子,倒是有几分的气概。
“难道皇上认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?”太后听明白了夜帝冰冷的话语里的袒护,眼光一程,愤恨的看向夜帝,那隐匿在其中的怕是多年以来积压的仇恨。
“叶知秋身为禁军统领,后宫发生此事,失责之罪不可开脱,罚俸一年。鲁千寻身为宫中侍卫的校尉,却行为不典,罪责难逃,鞭责五十,罚俸一年,以儆效由!”
门突然被推了开来,鞭责五十?阿九耳边回荡着夜帝无情的命令,怔怔的看着再次被侍卫架出来的鲁千寻,悲痛和愤怒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