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晓,第一米阳光照射下,阿九再次的坐上了马车,向着紫岚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,而京城,夜帝同样在天际微亮的时刻,转身向宫殿里走去。
一夜无眠,思思念念的都是她的身影,忘不了,而是愈加的清晰,她的笑,她的泪,她说着行同陌路时的决绝和悲伤。
“皇上,喝杯茶吧,是阿九姑娘还在的时候为皇上特意配置的药茶,可以提神明目。”
夜帝不曾睡,柳大海也只能在殿外等候了一夜,直到夜帝转身回屋子,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,急忙的上前侍奉着。
“恩。”是她留下的,夜帝点了点头,随后道:“柳大海,去清公主那里说朕有事相请,然后你去查清楚柳麽麽的身份,记得,查仔细了,不可有一点的疏漏。”
柳大海迟疑的望了一眼夜帝,却见他神色疲倦,可此刻话语却是肃穆,随即知道事情的重要,连忙点头应下:“是,老奴这就过去。”
夜清看着伫立在窗旁身行寂寥的夜帝,清幽的叹息一声,皇上变的以前更加的孤寂了,似乎周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,将他独自的笼罩起来,隔绝了其他的人和物。
“皇姐你来了。”听到身后的叹息声,夜帝这才转过身来,深刻的五官依旧是那般的冷幽,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温暖,沉寂的如同看不见底的死水。
“听柳公公说,皇上一夜不曾睡,这些天也都是如此,夜夜浅眠,既然如此的在意,为什么不去把阿九带回来。”
夜清看着神色如此孤单的夜帝,恍然间看见了当年和玄浩分开时的自己,那样的绝望而悲伤。
“皇姐,有些事是永远都无法抹灭的,有些人是永远都无法再追回的。”夜帝静静的开口,薄细的嘴角勾勒出苦涩的笑容,那样淡淡的伤感,那样无奈的悲怆。
“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?”深深的望了一眼夜帝,夜清无奈的开口问道。
“皇姐,柳麽麽为何出宫了?”夜帝这才开口询问道。
“柳麽麽?”夜清不解的看了一眼夜帝,随即回道:“前些日子,柳麽麽身子一直不好,她在宫里也服侍我快九年了,以前总是不放心我一个人,如今见到玄浩已经回来,所以柳麽麽这才寻了出宫的心思。”
“独自出宫的吗?她宫外可有什么人?”看来或许是筹备了多年,九年,长的让夜帝都感觉到不可思议。
如今柳麽麽出宫去了塞外,而且走的那么急,必定是因为宫里不需要她在潜伏,可宫外有什么能吸引她呢,难道真的是父皇和母后。
“她是孤身一人,当年曾说过有一个女儿,不过很早就死了,后来进了宫,一待就到如今,皇上,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?”
察觉到夜帝的凝重神色,夜清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。
“皇上,都查清楚了。”柳大海急匆匆的跑了过来,随即看到夜清。连忙的行礼道:“老奴走的急,不曾看见公主。”
“结果。”见柳大海如此的慌张,夜帝便猜到了最坏的结果。
“回皇上,老奴查了近十年来的记录,也询问了当年的老麽麽,柳麽麽进宫八年零十个月了,八年间,不曾出过宫,当年引柳麽麽进宫的是已死的敬事房的总管太监,韶公公。”
“韶公公不是楼丞相的人?”夜清神色一变,忽然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追问柳麽麽的事情,可楼丞相安插他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做什么?监视她?
“皇姐,你先回清宫休息,这些事情朕来处理就好。”见夜清神色变的如此的苍白,夜帝随即让柳大海将她送回了清宫,这才开始思索着楼昭德的布局。
快九年了,居然隐藏在宫里这么久,她到底隐藏在皇姐身边做什么?而如今,楼昭德忽然将她调了出来,而且那么急的赶去塞外。
唯一只有两种可能,东邵有变,所以楼昭德动用了很多的势力都前往塞外边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