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记得阿九曾经说过,你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,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天,所以那时候我就将我的生辰定为阿九的生辰,所以这个月十八,我要替阿九过第一生辰。”
“不用说了栎。”阿九随即伸手捂住夜帝的嘴巴,小脸惊骇的苍白成一片,她知道栎接下来要说的话,他必定是在他们共同的生辰之日追随自己去地下。
“可阿九,你知道我多么庆幸你还活着,可第一次看着你如此陌生的眼神,那疏远的气息,我才知道阿九已经走了,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那突然而来的狂喜和随之而来的绝望,巨大的落差,让夜帝的寒毒甚至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,比以往几个月都要厉害许多。
“栎,我……”
夜帝打断阿九的话,悲伤的神色里露出满足的笑容,“如今苍天垂怜,阿九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,你若除了任何的意外,我必定不会再等到你下个生辰。”
夜帝声音深沉的暗哑,别过的目光看向远处,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情绪。
阿九慎重的点了点头,“栎,你放心,我不会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。”下次要用轻功必定不能在栎的面前,而且事后也要严守牙关,坚决不吐露出一个字。
“可阿九,你说的诺言从没有兑现过的。”夜帝依旧低垂着目光,似乎陷入了悲痛之中。
夜帝因担忧而黯淡的脸色让阿九连忙将刚刚的想法屏除出脑海,一本正经的举起手,垮下脸,无奈的道:”好了栎,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如此了,实在不行,你封住我穴道。”
“真的吗?阿九能守的住誓言?”夜帝深邃的眼眸里划过诡异的笑意,随后抬起头,悲痛的脸色中有着不确定的神色。
“栎,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,你以前真的是皇帝吗?”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阿九疑惑的蹙起眉头,开始后悔自己一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,封住穴道,那她不是再也不能动用内力了。
夜帝哀伤的望了一眼阿九,目光停留片刻之后,寂寥的转过身子,颤抖着肩膀。
“栎,你不会是在哭吧?”阿九彻底的傻眼了,虽然她是失去了记忆,可栎给她的印象怎么也不像是这种会受伤而哭泣的男人。
“栎。”阿九不安的再唤了一声,面色有些僵硬,为什么她记忆里都是女人在哭,男人在安慰?“好了栎,你要封就封吧。”
夜帝刚毅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,阿九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纯真,纵然是失去了记忆。”阿九,我们去找琅邪。”
“栎,你刚刚是故意的对不对?”听着耳畔飞扬的音调,阿九挫败的翻着白眼,栎为什么会有耍无赖的一面,那不应该是火银星的特长吗?
“好了阿九,琅邪在前面。”夜帝不曾解释,只是笑容愈加的璀璨,身为帝王,有太多的束缚,而如今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夜栎,所以对心爱的女人耍点手段会被认可的。“琅大哥。”看着伫立在庭院里的琅邪,阿九脆声喊了一声,故意忽略心头的挫败。
“阿九,你们来了。”琅邪淡淡的微笑着,目光落在阿九的脸上,和往常一般的淡定却不失温和。
可琅邪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眸光却还是清晰的落进了夜帝的眼中,握着阿九的微微的用力,夜帝淡漠的点头致意,随后对阿九道:“你去和琅邪说,我在旁边等你。”
“哦,好。“有些奇怪夜帝的举动,阿九望了望夜帝,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琅邪,随后走了过去。
“琅大哥,我和栎决定回江南去,琅大哥同我们一同出发吧。”阿九笑眯着眼睛,等待着琅邪的回答,却瞥见琅邪面容上的挣扎,阿九迟疑的开口,”琅大哥,你不准备和我一同回去。”
“阿九,你和夜栎回江南去,肖力刚刚打探出了消息,家中出了变故,我必须回东韶。“似乎犹豫了许久之后,琅邪终于开口。
“那怎么行呢?”阿九不认同的嚷道,突然变大的声音让远处等候的夜帝不由的将探询的目光看过来。
“琅大哥,那时候他们那样的对你,你怎么还能回家,再说了你身子里的血蛊虽然控制住了,可惜还没有将血蛊引出来,如果血蛊突破药物苏醒过来就麻烦了。”阿九担忧的开口,因困惑而仰起的脸庞上满是真诚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