岢若华不敢吐槽,连忙躬身拜谢,转身两步迈出水阁,来不及绕路,双臂一张,如一只飞凤凌空而起,中间在水面上借力一点,便跨越近四十米距离,直接越过人工湖泊,急忙去了。
岢若华能成为吴国飞凤卫之长,除了是王室宗亲之外,所依仗的就是先天级数的飞虹渡影步和百鸟随鳯针。
鹿伯不知道何时就会再次陷入沉睡,她务必要把消息及时传于岢列——这本来就是她守在这里的任务。
鹿国以武立国,国主王姬各个强横之极,本身也不太在乎这个,只要得到相关许可,在宫中施展轻功飞跃也不算忌讳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呼呼呼、呼呼呼、拜见鹿伯、拜见鹿伯,呼呼呼——哇!”
岢列先是骑马,然后跑步,一路狂奔而来,平日锻炼的又少、还沉迷酒色,体质着实不怎么样,等见到鹿梧心情一松,一口气没喘上来,当场吐了。
岢若华脸色大变,君前失仪对使节来说,绝对是低级失误。
鹿梧到也没见怪:“哈哈哈,列公子,你现在这身体可不行啊,还比不过女子——来人,收拾一下。”
“呼呼呼、鹿伯,失礼了。”岢列从侍从手边接过茶水漱口,吐掉之后,又用白锦擦了擦嘴,喘着气说道。
“这又不是朝堂,你我又是故交,失礼什么?不要叫我鹿伯,还是老样子叫我鹿兄就是,喘口气慢慢说,我一时半会还不至于立刻沉眠。”
“惭愧,小弟无能,来向兄长求援,也要丢乖露丑一番。”岢列苦笑道。
他之所以崇拜鹿梧,除了对鹿梧力挽狂澜的感激之外,与自己吃不了练武的苦也颇有关系。
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别人不但能做到而且做到天下无敌,这种天差地别,很容易让人产生崇拜感——就像学渣对学霸,别的可能看不上,但学习能力还是很敬佩的。
鹿梧摆摆手,让他不要在意这个——在嵩京时,他与岢列颇为投缘,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很懒,巴不得屁事不干,专门享乐。
“求援好说,你什么时候大婚的,怎么我这边连消息都没有?”鹿梧问道。
见鹿梧显然颇念旧情,岢列也放松下来,将双腿伸直,坐在坐垫上:“我送了请柬过来,只是当时你已经陷入沉眠,是柏兄代表你来嵩京与我庆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