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名也是名字。”
吧台后新来的调酒师听见他们的对话,好奇地问:“你不是叫李琊么,小名为什么叫山茶?”
这个问题讲下去就得说到她的父母,她敛了笑,只说:“山哥知道。”
秦山接话道:“小名哪有为什么,我都说不清楚我小名为什么叫毛毛。”
李琊被他逗笑,“你小名叫毛毛!”
“以前的人说贱名好养活嘛。”
“毛毛哥,乐队呢?”李琊朝后门张望。
“在后台,刚刚试过音。”
“我还是负责检票对吧?”
今次演出的是近来颇有人气的硬摇滚乐队,未到七点,门外的空地已聚满了人。
不多时,双开门中的一扇被打开,人群躁动,立马凑上前来排队。
李琊站在门边,手里拿着一只印章。客人向她出示过门票,她撕下票根后,在他们的手背上盖下印章。她对面的工作人员再用拇指大小的紫外线灯照一下,检查印章是否盖好。场馆封闭,演出时禁烟,有人中途若想出来食言,可凭此印章再入场。
八点,厚重的隔音门后传来呼喊。李琊给面前的客人盖了章,跟着走进门里。
能容纳至多六百人的场馆已近饱和,人挤人,连多拿一瓶330l的啤酒的间隙都没有;喝酒的人基本站在外围,尤其是饮鸡尾酒的。喧闹的音乐从四面八方的音响里传出,根本不管你站在哪儿,通通轰炸着你的耳膜。
舞台上的人艳光四射,呼喊呐喊,仿佛要把心掏出。台下的人同他们一起,被社会生活压抑的神经在里释放,激动到不能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