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山弯腰打开卷帘门,推开玻璃门,走了进去。
李琊走在他身侧,挥开面前的灰尘,捂着鼻子说:“油漆味也太重了。”
“前些天才刷好。”秦山摸黑按下开关。
吊顶的白炽灯灯管逐一亮起,十来坪的空间里,地上铺着报纸,货架的零件散落在中央,旁边还有好几个大纸箱。
“干了吗?”李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墙面,自答道,“干了。”
收银台做了半封闭式设计,只能从台面下的一扇小门里钻进去。秦山勾身进去,“组装货架会不会?”
“那你干什么,不会坐着当翘脚老板吧?”
“你哥是那种压榨员工的人?我来看这个收款机怎么用。”他把一台机器从纸箱里抱出来,放到台面上,掀开薄膜纸。
“还以为只是清扫,这么多要做的。”她拿起螺丝刀,恨恨道,“卖保险的什么时候来?”
“我们先做些简单的,把重头戏留给他。”
李琊在地上翻找说明书,“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倒霉朋友。”
“我和他是高中同学。”秦山忆起往事,笑笑说,“以前还差点组乐队了。”
“为什么没成?”
“这样那样的事情耽误了……后来我也结了婚,就没心思了。”
“然后不到一年又离了婚。”
“你还年轻,不懂。”
“我是不懂。”
“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,没有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她打断他的话,“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