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茶,打住,停下,s!她听见脑海里警报拉响。
叶钊嗅到奶糖般甜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,不自在的摸了摸脖颈。听见她说“念完了”,不知何故,他蓦然松了口气。
她双手往前,做了一个准备弯腰的姿势,又站直去看他,“我先出去?”
他往后退,却再没得退,手抚上脖子,“嗯”了一声。
李琊急切地从台面下钻出去,起身时撞到头顶,“咚——”一声响。
叶钊闷笑一声,随即也走了出来,“没事吧?”
她捂着头顶,睨他一眼,“有事无事都不关你的事。”
路边响起车喇叭声,秦山从车窗探头出来,“好没好?”
李琊应了一声,走过去上了副驾驶座。
叶钊锁好门过来,秦山对他说:“我喝了酒,你来开车。”
蓝绿橙红的灯光一簇一簇从挡风玻璃上流淌而过,时不时照亮叶钊的脸。
李琊问:“你们原来打算组乐队,你是什么?”
秦山说:“我嘛,贝斯兼主唱。”
“谁问你了?”
叶钊把车停靠在路边,“到了。”
李琊跳下车,咕哝道:“拽什么拽。”
十八梯老街仍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风貌,青石板铺就的阶梯两侧是瓦盖的吊脚楼。三人拾级而下,走进梯坎火锅。
夜色沉沉,店里的客人却是不少。锅里红油沸腾,对坐的男女沉默地看着彼此;酒瓶摆了满桌,站着划拳的中年人们;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嬉闹着。众生百态戏,在氤氲雾气里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