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机场不远的公路旁,各式摊位沿街罗列。树荫遮挡路灯光线,偏心地让烧烤摊的芋紫的灯光映来,照亮一方
折叠式矮桌。
秦山放下酒杯,笑了笑说:“怎么打算?”
叶钊掸了掸烟灰,“没打算。”
“妹崽都求神拜佛了……”
“那是月老。”
“你不晓得,她以前还笑我翻黄历,说我迷信得很,现在转性了,为了你,还买牌子来挂。”
“我不会再见她。”
秦山摇头道:“绝!……唉,确实没办法,这事儿真不好说。”
叶钊拨动搁在盘子上的筷子,端起酒杯,又顿了顿,“她还小,来的快去的快,过了就好了。”
“不跟她好好说说?”
“她太犟了,就这样吧。”
“话说回来,她的脾气,跟你以前挺像。”
“有吗?”
“我看那个情感作家说的,人转来转去,找的不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,就是另一个自己。”
“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秦山“唉哟”着呼出一口气,“命啊。”
相信的人感叹命运,不信的人埋怨际遇。
叶钊没再接话,静静饮酒。手机铃声传来,他看一眼号码,蹙起眉头。
秦山扬了扬下巴,“不接?万一有事……”
叶钊接起电话,没听见人声,于是说:“到家了?”
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沉闷,“你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