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人呼了一口气,淡然地说:“你到底哪儿学的这些话?”
李琊拭去唇角溢出的酒,反复看了好几次屏幕上的号码,惊疑不定地说:“叶钊?”
对方听出她语调里的不寻常,沉声说:“喝醉了?”
她吃吃地笑起来,“那又怎么样,你管我吗?”
叶钊颇有些无奈,“李琊。”
“我跟你讲,女人喝醉了好危险的,捡尸知道吧?你们怎么能造这么多词儿来贬低——”
“在哪儿?”
“不知道,我不知道叶钊。你听我说,叶钊,你回答我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想我吗?”
良久,她听见细微的电流声,还有他的呼吸,“想,想得快疯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[10]尖果儿:北京方言,指长相漂亮的女孩。非特定语境下,不含“果肉皮”(groupie)的意思。
[11]大蜜:北京方言,指长相出众、身材高挑的女孩。
第五十一章
宾馆的房间里,泡面的气味还未散去,电视播放着晚间法治新闻。
叶钊坐在床沿,一手握着拉罐啤酒,一手拿着手机。
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,如此反复,页面始终停留在一串号码上。
据说记忆力好与否能佐证一个人的智商。李琊记性很好,无疑很聪明。叶钊记性也很好,但他认为自己很蠢,至少在这一刻。
叶福龙离世,亲属放弃继承权,亦不再背负债务。叶钊就像娃娃机里的玩偶,命运是天真又邪恶的孩童,挑挑拣拣终于肯放他生路。那孩童甜蜜地笑着,告知他“你自由啦!”他却觉得好阴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