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稍稍眯起眼睛,有些不悦,却还是从座椅上起身。
像中年人社交,见面先散烟。
李琊笑了一声,接过烟,拨开深蓝的金属打火机盖,拇指在转盘上一划,自顾自点了火,就将打火机揣回兜里。
叶钊捏着过滤嘴,也不拿出自己的打火机,静静的等着。
“了不起。”她似有嘲讽地说,重新摸出打火机,为他点燃烟。
他吸了一口烟,让唇齿与过滤嘴分离,说:“谢谢。”
李琊挑眉道:“he3aчto。”(俄语:不客气)
叶钊愣了一下,她的发音很标准,不像信中所说的“学了点儿”,试探般地用俄语说:“打火机很漂亮。”
李琊听明白了,但不想再玩语言游戏,笑着说:“还以为你又讲‘再见’。”
叶钊深吸了一口烟,“你还记得。”
怎么可能忘记?“rлю6люte6r”,在俄语里,只有对爱人才能讲的“我爱你”,讲这句话的人却将其解释成“再见”。
“叶钊,戏耍人很好玩吧?”她直直睨着他,醉意明显。
他顿了顿,说:“不是。”
“现在呢?”不等对方答话,她挥了挥夹着烟的手,“算了,我不想听。”
“是吗。”他的语调听来有一分失落。
李琊朝前走,踉跄一步,被他即时扶住,就在一瞬间,想也没想地将额头抵在了他颈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