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谈这个,还有一件事不想知道?”
李琊示意叶钊直接说,他说:“北外邀请我做客座教授。”
她低呼一声,“聘你做教授?”
“不是,客座教授就是没有进入编制的外部人员,偶尔去学校讲讲课,参与研讨之类的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她想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汇,随口说,“肄业生很好为人师嘛,管教我就算了,还要去教书。”
叶钊知道她过于惊讶才胡言乱语,并未在意言语里的讥讽,扬眉道:“
好为人师?我没有吧。”
“我不管,中年男人顶擅长,你是中年男人所以你也是。”
“诡辩。”
“我就偷换概念怎么着。”李琊扬起下巴凑近他跟前,习惯性地眨眼,而后轻轻吻他的脸颊,“祝贺你。”
“也算值得庆祝的事情,要再来两杯?”叶钊晃了晃空杯。
要了整瓶酒,他们悄悄寻到后堂的梯子爬上屋顶,如忽然走出桑拿房,清凉舒透,吹来的凉风还挟着渍了酒的梅子味儿。
月弯弯,好像伸手就能够到,天空蓝得沉郁,是胡同大伯洗长衫时拧出的水,屋脊飞檐一叠一叠倒过去,灯光都在挤最远的地方,零星点点似水彩的洇。
好安静,心却是闹腾。
李琊的鞋跟在瓦上踢踏踢踏,瓦也站不稳似的。叶钊扶着她的手肘,没走两步就揽着她坐下。